可就在她视线要移开时，顾承林蓦地低头。

男人停下脚步，他手伸过去。

林懿丘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对着手哈一下气。

顾承林：“手冷？”

两人又变回并排的姿势。

她脸“刷”的一下全红了，脚步下意识往后挪动半步。

“有一点。”她小心地搓着手。

夜光将他琥珀色的眸子衬得更为清幽：“怎么了？”

“嗯。”他顺着她的话说，“的确不一样。”

小姑娘在他前面倒着走路，她两手插在棉服的口袋里，白净的鹅蛋脸小而精致，眼睛水汪汪的，会说话一样。

“怎么？”他倏地蹙眉，手也一下子松开。

男人轮廓分明，目光一直往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深冬暗夜，空气光线都是冷的，她却偏偏自带阳光、花草和清风。

林懿丘笑一笑：“我在想……我们之前是不是从没有这么出来散过步？”

他手干燥温热，明明是最舒服的温度了，可脊柱里却毫无预兆地蹿起一股酥麻的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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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林怔怔瞧着她，似乎在这金碧高楼间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从餐厅出来时，天已然黑了。

林懿丘再也管不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顾虑——她只知现在的自己，很想赴这场似是而非的“约会”。

顾承林捉住她手腕，对着街边商店广告牌的灯光，细细瞧她手指。

顾承林疑惑，似乎是在回忆：“之前在帝都没有过？”

冬夜的城市热闹依旧，她和顾承林一块儿沿街往前走。

林懿丘只觉得手上一痛，她疼得“嘶”了一声。

“手有点疼……”

像是在逃与进之间不断游离。

顾承林牵她手腕，一手去拿兜里的手机搜附近有没有药店。

高楼相连，霓虹灯火流转不熄，四处仍漫着节日欢庆的尾声。

心由慢到快地跳起来。

林懿丘只觉得手背一暖，她瞧着顾承林微微俯身环住自己的手，一双眼不敢置信地眨了一下。

她忍不住去偷瞧他。

说完，顾承林提快步子，伸手将人捉回身边来：“倒着走当心摔了。”

顾承林替她捂手，掌心摩挲时碰到她指关节。

林懿丘往前走两步，转身就这么回望他，歪歪脑袋，嘟囔说：“那怎么能一样。”

她脸又热起来，眼神慌乱地躲开了:“没……”

林懿丘“啊”一声，“这就是冻疮啊……”

看电影的商场离唐人街不远，林懿丘本想拦辆计程车过去，但目测一下市中心的塞车程度，她顷刻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离电影开场还有时间，他准备先带她去买药。

市中心人多，两人挨得近，胳膊时不时碰在一块儿。

他无端有一种，春天到了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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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最近几天才发现手上被挠破了，伤口露出来，又疼又痒的，也总不见它结痂。

走了这么会儿，她身上积蓄的暖意也逐渐被风吹散。

“手长冻疮了。”他皱眉。

林懿丘笑：“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