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他。”顾承林语气干脆。

顾承林先她一步端起蛋糕，她则将桌上的纸盘刀叉归拢一并拿过去。

他往落地窗那边的实木小圆桌看一眼:“坐那边去吧。”

“那就插十七根。”顾承林直接道。

林懿丘：“好呀。”

程璟生又问他人去哪了。

男人衬衫解了两颗纽扣，领带拉松了挂在脖子上。

嗯……她深以为然，面上却忍不住笑出声。

顾承林耐心彻底耗尽，不想再浪费宝贵的时间，他直接掐了电话扔在一边。

她抬头:“程大哥还在宴厅找你吗？”

她下意识先抿了口酒，口腔里甜津津的。

“我去关灯啦？”林懿丘说。

又拿了打火机来，顾承林熟练地燃起火苗。

男人一哂，语气松缓了：“没有就好。”

“……没记错。”她微晃一下脑袋，让发丝覆下来帮忙掩饰她微红的耳根，手上去插蜡烛，想借此分散注意力。

又联想男人平常的工作和性格，她在脑海里继续扩充。

“过生日。”这次回得倒快。

直到他发现她的视线，将目光投过来。

他鼻息拂一半在她侧脸上，暗昧的光线里，林懿丘眨一下眼。

走到落地灯边，她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一眼顾承林。

林懿丘突然想起这么个形容。

林懿丘深吸一口气，她去瞄对面的顾承林。

没等一会儿，送餐到了。

“嗯。”

“……过什么？”程璟生以为自己听错了。

林懿丘心里一跳：“这是给你过生还是给我过生啊？”

“……”

着，她上身前倾，手肘撑在腿上，手掌则撑着半张脸。

——那就是严肃禁欲的学术型斯文败类。

落地窗外是璀璨迷炫的摩天大楼，N市的冬日从不显萧条，流光溢彩足够填满所有空隙。

“都一样。”他不在意，只稍稍坐直，微侧着脸看她：“应该是十七？我有没有记错？”

她从小盒子里倒出五彩细长的蜡烛，站在桌边仔细数着，有些为难：“生日蜡烛好像没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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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酒品齐全，林懿丘跳下椅子去茶几上拿生日蜡烛。

林懿丘发了会呆，才想起掏出手机拍照。

橙红色的火点依次亮起，整整十七根，明亮而细微地晃动着。

林懿丘轻哼一声：“不告诉你。”

刚找好光线和角度，镜头里出现男人的双腿。

此刻他略带点儿懒地靠着椅背，散射的霓光在他白皙的五官上缓缓浮晃，显得他整个人清落而颓靡。

两人份的蔬菜沙律和红酒牛排，还附赠了两小杯利口酒。

换了个地方，果然意境就不一样了。

发丝倾垂，发尾微翘，视线落在前面，是在等他打电话。

话罢，他也学着她拿起蜡烛轻轻插-进蛋糕里。

被摔在沙发上的手机屏幕又亮起来，几下闪烁，最后偃旗息鼓。

走禁欲风的斯文败类？

“笑什么？”顾承林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