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得太用力，以至于打散了蒙德拉的瞌睡虫。他睁大眼睛，无意识地抬起双手，搂住海登的腰。

海登一边吻得他晕头转向，一边偷偷地解开两个人的衣服。

他发现无论他想得有多远，那轻微的呼吸都能将他的思绪带回来。

“是要这样吗？”蒙德拉撅嘴。

“吵醒你了？”海登收回恶劣的手指，无辜地看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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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难想象，经过了各种各样的误会与考研之后，他踏上了他父亲的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一个男人与自己共度一生，而且他还是个亡灵法师。

海登想得更多，不过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想那么多是故意的。因为一旦思绪停下来，他的身体就会迸发出冲动，尤其是蒙德拉就这么毫无戒备地躺在他的怀里，鼻子里喷出的热气正好从敞开的领子里钻进去，轻轻地吹拂着他的胸肌。

海登低头看着蒙德拉的侧脸，手忍不住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吃完夜宵，他们并没有即刻入眠。离开亡灵界并没能使他们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还有太多事情困扰着他们的思绪。

魔法师想着变成德罗的罗德。

蒙德拉头歪了下，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

“我睡不着。”海登毫不掩饰眼中的欲望。

北方那团乌云状的影子与不断四散开来的金光纠缠得越来越激烈，吟唱声与咆哮声回荡天际，震颤着陷入熟睡的静谧城市。

他说的安全的地方是尼尔城一家规模很小的旅馆，也是帝国安插在光明神殿旁边的小耳目之一。旅馆的老板是帝国一位退役军官，自愿为帝国继续效力。

这实在是一种煎熬。

蒙德拉似乎被吵醒了，脑袋下意识地蹭了蹭海登，嘴唇刚好隔着衣料贴在海登胸前凸起上。

蒙德拉身体敏感地向上顶了顶。

海登低头看了他一眼，会议地笑道：“放心，我会找个安全的地方。”他和蒙德拉的脸都不适合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尼尔城。

海登的大驾光临让他大吃一惊，不过他很快调适过来，静悄悄地安排他们入住，并用短暂的十五分钟时间安排了一顿简单又过得去的夜宵。

海登望着

波利和亨利想着警戒。

……

海登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心安理得得睡相，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他小巧的耳垂，“你非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吗？”

海登道：“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明天再来看结果。”

外面，响起噬魂兽疯狂的嘶吼声。

法兰克想着奥迪斯，想着两个人的未来。

罗德想着噬魂兽，想着死神，想着魔法师，偶尔还要想一想老蒙德拉。

蒙德拉道：“不睡？”

“吼……”

这种时候不进攻就不是男人！

……

多想就这样将他压在身下。

这无疑是最好的邀请。

海登张嘴咬住他的唇，身体借势一滚，扑在蒙德拉的身上，将他整个人包裹在自己的气息中。

蒙德拉拉住他的手。

男人和亡灵法师，两种都不是他欣赏和喜欢的条件，但当它们同时出现在蒙德拉的身上时，却让他无条件地投降和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