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回 蜕变

月明星稀,乔天进了申屠阳的屋,而那个少年一脸落寞,似乎没有察觉他的到来.

乔天一言不发坐在申屠阳面前,听到了申屠阳的话.

"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为何会这样说?"

"我连魏叔叔都保护不了,又拿什麽来保护公主?拿什麽来帮助我哥?"

乔天自己倒了杯茶,抿着冰凉的茶水,看着一地的瓷片,没有回话.

很久之後,申屠阳似乎才恢复了些精神.

"帮我."

乔天沉默.

"帮我救他."

"能救他的只有你自己."

"我很没用."

乔天摇头道:"你不是没用,你只是很迷茫."

"迷茫什麽?"

"迷茫你何去何从,迷茫如何救公主,迷茫你的哥哥会不会...杀了她."

申屠阳浑身一震,静静的看着那个俊朗的青年.

"我可以帮你,但首先你要不再迷茫,否则今日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此後你失去的会越来越多,甚至包括谢焱."

听到谢焱的名字,申屠阳猛的站起身.

"谢焱可能会死."

"我不会让他死."

"这不是你能做到的,你自己也说了,你很没用."

申屠阳大吼道:"告诉我该怎麽做!"

"不再迷茫."

"我不懂你的意思."

"首先你要明白,今日你为何救不了那个侍卫."

"因为我没有任何力量."

"你想就他吗?"

"想."

"想了就去救."

"我说了我没有任何力量!"申屠阳近乎愤怒的大吼道.

听着申屠阳的怒吼,乔天不仅不怒,反而淡淡一笑.

"没有力量就想尽办法去获得它."

申屠阳望着窗边消失的乔天,不知所措,若有所思,沉默如山,直到天边第一缕阳光照进了屋中,他才意识到自己望着那空无一人的窗边,不知不觉中已经发呆了整整一夜.

眼前一晃,那个俊朗的青年又进了屋,坐在原来的地方,仿佛不曾离去,不同的是夜寒已去.

看着那个微笑的青年,申屠阳淡淡的道:"去救他."言语之中再无帮这个字眼,眼神中似乎多了些什麽东西.

乔天灿烂大笑道:"无论任何手段?"

"我不管你怎样做,你要什麽,我只要你能救他."

"哪怕杀人?"

"哪怕杀人."

"哪怕...要利用公主?"

"只要她能活下去,只要他能活下去,无论欺骗,无论杀人,我都要做下去."

"如果有朝一日,殇哥一定要杀百里冰,你又会如何?"

申屠阳抿了抿嘴唇,看着微笑的那个青年,沉声道:"无论那一天是否来临,我都会在此之前准备好,然後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公主是我的恩人,你不能伤害她."

"既然如此决绝,为何不干脆获得足够的力量,然後杀了你哥,以绝後患."

"他是我亲哥!"申屠阳愤怒大喊道:"我不是禽兽!你不用激我!"

乔天满意的叹了口气,看着不再颓然的那个少年,看着他眼中如火般的色彩,不由赞叹道:"我没有想到会这麽快,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太多."

"那日你与我见面,故意那样说的?"

乔天点点头道:"这种事情不难理解."

"你不怕我想歪了?"

乔天灿烂一笑道:"我忘了告诉你,你的忧虑是杞人忧天,因为殇哥的母亲....正是百里洪的亲妹妹."

申屠阳闻言大惊,却不知此事并非李睿透露出去,而是申屠殇从小就知道,他母亲遗物中留了一封信,将一切恩怨都写的明明白白,当日乔天和申屠殇分手时,申屠殇已经预感到百里冰会和申屠阳有些纠葛,所以将此事告知乔天.

"如果刚才我说我会为了公主而杀了我哥,你会怎麽办."

乔天耸耸肩,很无所谓的道:"如果你如此绝情,那我自然会离开,由你哥自己决断."

"如果我在撒谎呢?"

乔天呵呵一笑,轻声道:"虽然我不理解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但是我看得出来,你说的是真心话."

申屠阳脸上浮现一丝苦笑道:"你还真信任我."

两人沉默了一阵,乔天出言问道:"你遇到了什麽事,说给我听听?"

申屠阳将昨日东山学堂中的事情粗略说了一遍,又将魏修武的事情都告诉了乔天.

乔天点点头,感叹道:"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申屠阳摇头道:"我不信天意,我只信自己."

"你打算怎麽做."

申屠阳悠悠道:"既然想救就去救,既然没有力量就去争取,有些事情不得不做,既然避免不了,那就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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