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来23

玉萝如被他架在火上烤，青天白日这般行事，女院不过一会儿便要到了。

她破碎出声：阿铎你且停手到了。

好夫子，这般的早膳，香奶儿、软穴儿、蜜汁儿，我用得甚美，便是到了女院，我亦要在诸人面前用上一用。

她惊得穴儿深处一阵痉挛，滚烫阴精忽得淋向龟头。他狂抽狠送数百下，将才攒起来之物与昨夜苦闷尽数喷洒在她花壶之中。

雨云罢，她发髻微蓬，裙衫半掩，一张芙蓉面春意盎然，眸中含了春水，瞪眼看他亦带出妩媚风情。

他心儿一漾，只恨此路程太短，俨然忘了平日骂殷谦近水楼台狡猾无耻之言。

他替她系上肚兜，穿上亵裤，整理好衣裙，她亦重挽了发髻。

她不理他，拿了那食盒便要下车。

他赶忙将那食盒拦下，道：娇娇怎地说话不算话，这分明是你为我拿的早膳。

你又何曾说话算话，你不是已经用过了吗？

话毕，二人四目相对。

嗤！

玉萝面红耳涨。她一时恼他，话儿不假思索，脱口就出。可这话儿哪是一个女孩儿该说出口的话！

他闷着声大笑，气得玉萝捶他！

他好容易停下笑，双眼自她奶儿上扫过，道：好娇娇，我是已经用过了。今日早膳甚合我胃口，不若日后娇娇日日拿它来喂我吧？

她自知失言，不再要那一只食盒，掀了帘子匆匆下了马车。

他不便下车，便从帘子侧缝看着她进去。

却又呆呆想起那年，他在书院、女院门口堵她的事，好似许久以前，又好似昨天。

昨夜他一夜未眠，想得明白，这般局面，总要有人破局。

自这日后，他每逢休沐，便携了礼，上苏府拜访苏氏夫妇。有时遇着玉萝在府，有时不在。

杨氏与苏子敬亦是无奈。

谢韫铎这般人物，不说身世，只单看这人，便很是不俗。若是他与娇娇两情相悦，他们夫妇是无有不同意的。

只可惜眼下，娇娇只有一个，上门来拜访的却有两个。

这日休沐，谢韫铎与殷谦在安仁巷巷口相遇，四目相对间，谢韫铎忽道：殷太傅。

殷谦笑笑，道：谢太尉。

谢韫铎印证心中所想，道：既你也与我一般，便知今生我决不放手。

殷谦道：我亦然。

二人前世，一个在西北吃进多少粗粝黄沙，抵不过痛失所爱如鲠在喉；一个青灯古佛吟经诵典熬过多少清寂日夜，抹不去万丈红尘中对她存下的爱念嗔痴。

谢韫铎道：那你我便各凭本事！

殷谦笑着应下。

玉萝不知二人在苏府巷子口相遇，仍与从前一般无二。

只授业之时，堂下一些女学子皆惊觉苏夫子近日很有些艳光逼人。唯二没注意到此节是沈芝芝与庄蕙茹。

沈芝芝见着谢韫铎一面，对其念念不忘。辗转打探金陵的陈年旧事，方知太尉府公子确实去苏夫子家提过亲。

苏夫子至今未嫁，原来是曾今沧海难为水。可谢公子如今又回了金陵，不知苏夫子会不会动心？

与她一般无二的庄蕙茹几番在殷谦出没之地徘徊，想着偶遇殷谦一两次，却回回落空，一颗心儿愁得能滴出酸涩水。

暑往寒来，翻过一年，且再过一年，玉萝已是二十有三，却仍是当年模样。

一日，玉萝同殷谦坐在栖霞会馆中用晚膳。

殷谦将一道鳝鱼羹盛在小碗中端给她，那腻腻的腥热味儿窜进她鼻尖，她胸口一阵翻腾，干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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