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月25(24号)(1/1)111 玉萝娇
从前月25(24号)
我之所求,他的确都应下了。
谢韫铎被她不软不硬把话顶了回来,胸中一堵。
他实想不到她竟然主动约见殷谦。他当初以她身孕之事挡下殷谦,殷谦答应了再不前来打扰她。她倒挺着肚子去找他。
他只听得她一说去找殷谦,心下急躁,方才一时未忍住,便出口相讥。
话出了口,也是有几分后悔,但听她这般回他,这后悔之意便被恼怒、狂躁吞没了。
他正想像个毛头小伙般跳脚问她,她对他所求为何,便听她道:只是讨要旧物罢了。讨要旧物,自然也是为了记起旧事。人总有来处,亦有过往,有生养的父母,有依存的家族,夫君,我不是山东谢氏,我是诸暨苏氏。
至于讨要旧情,这又从何谈起?我现下仍是谢家妇,若是那日喝下那碗汤药,腹中没了她,夫君给我休书后,我方有身份再去讨
谢宜人!你住口!想要从我这拿到休书,你休想!你生是谢家人,死是谢家鬼!你想
那休了她,她正好去寻殷谦的话触动了他心底最深处的隐秘,他忍不住怒容满面斥责她,却见她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种时候有甚好笑?!他又气又急,一甩衣袖便要走出房门。
玉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甩过来的衣袖,夫君!夫君去哪?
他捉了她手指掰开,大步走向门边。
她几步小跑,一把抱住他腰,夫君今夜是要舍了我跟孩儿,一人睡在书房?
他再怒火中烧,也不敢把她拉开。她腹中孩子,二人皆小心翼翼护着。
他一时未动,两人相持许久。他低头见她纤细白皙的十指相交,贴在他腰腹,他心气渐渐平息下来,伸手握住她手,用力捏了捏,狠狠道:往后莫要再提甚么休书!再提这些,看我怎么罚你!
背后那慢悠悠地声音道:是夫君先提了我找竹马哥哥寻旧情。
也莫要再叫他竹马哥哥!他一转身,朝她瞪着眼,谢宜人,你倒是胆肥!是殷谦给你的胆?
她牵了他手往回走,二人倚榻而坐,道:夫君,我确实只向殷太傅讨要了旧物。没有同他再讨要别的了。他的胆也没有讨要。
他又捏她手,好生说话!
她手上吃痛,道:近两个月来我时常做梦。梦得断断续续。我以为那是胎梦,我想着,我这一胎恐是个伶俐活泼的女孩。那日何太医给我针灸后,我便又开始做梦,我隐隐猜测,恐不是胎梦,是我的旧事。我约见殷太傅,一是为着问清这事,另一桩便是想见见他,他给我送了字画,我总也要回复一二。
回复一二,何必非要见他面?
那由夫君代为出面?
又有何不可?
夫君想必已经代为出面过了?
殷谦同你说了?他是男人么?竟将此事拿出来说道。
事无不可对人言。太傅乃坦荡之人。夫君见殷太傅难道是行小人之举么?
是你那日旧疾复发,怀了身子晕倒。我不欲他再拿出旧物前来扰你心神,才去寻了他。
我知。太傅他自会答应。
哼。
我与他聊了几件旧事,皆是我梦中之事。我旧时记忆恐正一点点回来。
他心下不知甚么滋味,虽也愿意她记起从前,又不希望她全部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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