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月22(22号)(1/1)111 玉萝娇
从前月22(22号)
噗嗤!两位丽人皆笑出了声,身后仆妇也跟着笑。
那明艳丽人道:哎,我这女儿,真伤我心,掏心掏肺养这么些年,还未尽孝,便想着嫁人。
那柔弱些的丽人乐不可支,道:娇娇可知道何为嫁人就要嫁给谦哥哥?
女童拖着儿音慢慢道:我知,嫁给哥哥就是扮作新娘与新郎,穿漂亮衣裳,大家一起吃果子,吃席面,爹爹还要喝酒!
一番童言稚语引得众人大笑。
画面急转,便又到了京郊送行,女童牵着男童的戴孝素袍,哭喊着要与阿兄一道走。
忽得,她又见那女童站在诸暨外祖家花园中,表哥捉弄她,喊她胖丫头,她气得把表哥推进灌木丛中被一旁小小少年撞见,她涨红了脸,讷讷道:谦哥哥
少年严肃的面上忽得露出一个笑来,笑得胖丫头脸更红了。
玉萝想着,这便是少女初心了。
她在一旁做看客,女童悲则她悲,少女喜则她喜,她如同江河中一叶扁舟,心绪起伏。
待少女真成了新娘,少年亦成了新郎,二人身着喜服,映着堂前红烛,他唤她娇娇,她唤他谦哥哥,一时间浓情蜜意盈满于室。
玉萝看得心中悲痛,不知为何觉得这一幕很是伤情。忽然,口鼻间皆是水,四处冰冷河水朝她袭来,裹挟着她沉向更深、更黑、更寒冷之处。
她意识归于寂静之时,喊了一声谦哥哥。
玉萝睁开眼,天色已大亮,看着幔帐上如意云纹,那声谦哥哥好似是她喊出来的,又似是梦中那少女所喊。
她觉得自己眼角湿润,拭一拭,泪珠一连串掉了下来。
她起身喊了丫鬟进来梳洗,吩咐下人去云来茶楼送了信。
她去太夫人院中问了安,又回来用了早膳,带了贴身婢女,便往云来茶楼去了。
到了雅间,叫了一壶茶,慢慢等着来人。
殷谦来得很急、很快,侍从跟了他多年,不曾见他这般焦急,以致走楼梯时有几分失态。
临到了雅间门前,却止步不前。
侍从见此,方欲出言,便被他出手制止了,自己伸手敲了门。里面一个好听的女声邀进,他才推门而入。
她起身,他揖礼,她回礼。
二人落座,一时皆未曾开口。
眼前之人,于她本是陌生人。这几个月,玉萝连着好几夜,夜夜在梦中看到此人。她因着梦识得此人。或者也并不是梦。
见他自幼童之时,小小年纪,乖巧早慧,又历经丧父之痛,与母相依为命。待得稍稍长成,便自持律己。
而今,他不过而立,面目俊美,两鬓却有些与之年岁不相符的银丝。
玉萝想到那些丫鬟仆妇口中对亡妻深情一片的殷太傅,眼中有几分热意,道:太傅大人,可愿与我这内宅妇人介绍一番自己。
殷谦怅然一笑,拱手道:夫人言重了,某是杭州府临安县人氏,外家绍兴府诸暨县薛家。某姓殷,单名一个谦字。家中父母已逝,妻子离散,现孤身一人在京为官。
玉萝听得那谦,并无二话,不过是七八分事实变做九分罢了。
大人上回送来的字帖我看了,龙华寺中殷夫人的画像我也看了殷夫人闺中小名,可是娇娇?
是。这是她父母给她起的乳名。她姓苏,名为玉萝,祖籍是绍兴府诸暨县。
玉萝想到京城宅邸中那一对靓妆丽人,道:你二人外家皆在诸暨。
是。我母亲与她母亲闺阁中便相识,我父亲与她父亲是同科。
她父母如今可还好?
身子无甚大碍。毕竟不如以前了。她当年失了行踪,苏叔父与杨姨很是伤怀。苏叔父他都过去了,现下是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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