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月13(18号)(1/1)111 玉萝娇
从前月13(18号)
玉萝这一夜睡得不甚安稳。晨间起来,面色显得苍白,眼下多出些青色。
她悄悄匀了些面脂,又抹了淡淡胭脂,待得面上气色如常才去了太夫人处。二人一道用了早膳,又同去寺院的法会听经。
梵音阵阵,玉萝只听一会儿,心神便分了出去。
她又回想昨日殷太傅送来那几幅画。殷太傅又是甚么意思?她想到谢韫铎让她远离此人。或许昨日碑林,她不该一时心生怜悯,停下来听他致歉。
他先是致歉,又以事相询,再送这些画像给她。
她有些后悔没听谢韫铎的话。
待一场讲经结束,诸人皆去旁的厢房饮茶,闲叙。玉萝悄悄退了出来,转回自己厢房,招来贴身婢女,如此这般交代一番,让她务必把昨日收到的那几卷画交还给殷太傅。
那婢女应下,匆匆走了。
不多时,那婢女回来复命,道是太傅已下山回府了。不过太傅留有口信,说是夫人若有甚么线索,可遣人送信至太傅府或云来茶楼。
玉萝能有甚么线索?
她家世代生活在山东地界,那殷氏生于金陵,纵然殷氏在山东失了行踪,又与她何干?
她不过一介内宅妇人,不是官府差役,并不管户籍人口之事。
她忽得有了几分恼意。对身边婢女交代道:这几卷画,今日你遣了人送去太傅府,定要交还于殷太傅。好生告知殷太傅,太傅所问之事,奈何我一介妇人,帮不上甚么忙。
午间,婢女交代,画都还回去了。
如此,在龙华寺又宿一夜。
玉萝仍是睡得不甚安稳,时时醒来,心慌气短,人躁得慌。晨间洗漱时,竟无端地有些想冲伺候的丫鬟发脾气。
她瞧镜中自己,面色似是更苍白了些,眼下的乌青匀了面脂也未压住。太夫人见了,关切道:可是昨夜睡不踏实?
玉萝笑道:换了新地方,有些择席。
委屈你陪我这老婆子待在山上,好在法会只有三日,一会阿铎便来接我们回去。
祖母不嫌我粗苯便好。我亦愿多陪祖母在此处多看看,多听听。
二人用罢膳食,闲叙不多时,谢韫铎便上山来接人。
玉萝面上几分憔悴,因着两日不见,在谢韫铎眼中便有些明显。玉萝与老妇人来时便是一人一辆马车。
马车行了半盏茶功夫,谢韫铎便弃马用车,进了玉萝的马车中。见她一袭月白挑银细线素纱裙,高云鬓,玉白脸,半倚半靠在枕间怔怔出神。
他占了她边上的空,将她搂过来细瞧,见她眼下两团乌青,很是刺眼:身上可有不舒服?
不过是有些择席罢了。她朝他笑了笑,这两夜都没怎么睡好,时睡时醒。待回了府,好生休息便是了。
果真?龙华寺的素斋也是不合口味?不然为何憔悴了好些?
想是夏日来了,有些苦夏?
便只是这些?
玉萝心下一颤,又拿眼看他,好似自己真背着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怕他发现一般。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把那事儿说给他听,他便贴了过来,一边亲她面颊,一边在她耳畔道:难道不是因了我不在你身边陪着,你吃不好又睡不香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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