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了一块热毛巾，给梁纪康擦拭后背，毛巾很快血乎乎一片，活像在处理凶杀现场。

我下楼取了外卖，海鲜锅配炒粉，还有奶茶。给值班室的兄弟送去，他们一声欢呼后摆好开吃。

“不用了。”他摆摆手，我没有强求，从善如流地给自己要了一大杯扎啤。

话说他和梁纪康还是一个学校出来的，六年前那次行动又都立功，不过之后，一个去了省署，一路发达，一个坐在我眼前吃烤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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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喷笑一声，“把你给贱的。”

还有两杯奶茶，一个塑封一个扣盖，我拿出那杯杨枝甘露，打开盖子，怕他只喝几口没效果，我将两片的药粉都洒了进去。用我的吸管在里面搅了搅，让它融化地毫无踪影，看起来原装无害。

我想起了齐元军，这些年人事的变动真是奇妙。

“好。”我看了他一眼，最近话也忒少了。

嗡突突突——巨大的轰鸣声传来，在路边猛然刹住。我吃着串打量，我靠，大魔鬼啊，真少见。“有钱，买个摩托二十几万。”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吓得我立马滑出界面。是外卖的电话。

浪子回头最好不过，现实是一旦沾过，这种人很难抽身。

“他去找同学，去玩了。”

说着放下一杯饮品，梁纪康抬起头，“谢了。”他笑了声，“你还不走，今晚在这儿陪我？”

“我们还在苦哈哈，看人家元军，不能同日而语了。”

我走到楼梯拐角处停下，这里没有监控。

他痉挛咬合的肠肉里释放完，看到梁纪康维持趴着的姿势，屁股被他提起，上半身摔进床里，身下的床单晕湿了一大片，深色还在蔓延。

我又没有话说了。

他哪来这么多钱？

平时累到站着都能睡的人是谁？

冰凉的液体入口，一路到胃，简直不要太爽。

很好。

梁纪康在我斜对面，没有抬头，正凝神看一本卷宗。今天刚刚结案，大伙忙到半夜，除了留下几个收尾值班的，都一身疲倦地回去了。

是亏心了，他当时靠在我胸口整个人软到没有力气，快要晕睡不清，那种性感。是错误的启迪，让我邪念一旦产生，就再也收不回去。

“你们没再联系？让他带带哥几个。”我挑挑眉毛。

门廊柜上的钥匙不在。

跑吧，梁纪康，尽你所能地跑吧。

他拔出鸡巴，身下的人轻轻抖了抖，艳红肠肉被带出来一小截，没有收缩回去。孔洞无法合紧，混着血的浊液慢慢流出来。

“你说你，好好的假不休，回来干什么？”

他这些天总在局里过夜，说是家里水管漏了，没法住。

“下次你来，都一样。”他迎着射灯，眼睛像漂亮的玻璃珠，特别清澈剔透。

喝吧，快喝吧。他拿起塑料杯时，我的心跳如擂鼓。

再次开门时，沙发上的毯子被揉到一边，人已经不见了。

“去哪吃？”我们肩并肩下楼梯。

梁恒没有换鞋，径直走进卧室，打开衣橱，整齐的衣服抽乱了一层，他捡起地上的西裤，口袋里的手机钱包都被拿走了。

“嗯。这几天注意点。”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卧蚕隆起，我知道他不是有意的，只是这双眼睛看谁都多情。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办公室门，走到他面前，“梁队——要不要这么认真。”

他那张脸勾起笑容时，我目眩神迷，无意中说的话，像特么我补的gv里的开头，我的下身半硬，转过身坐下掩饰。

“……我发现…人突然闲下来就难受。”

那具躯体一直没有动作也没有声响，他的胳膊放松地屈在身前，只有皱缩的床单印证着方才挣扎的激烈。

“赶紧去。”前面戴头盔的男人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她嗔了句，自己去了。踩着有十厘米的细跟鞋，走得像只猫儿。

他已经走到了门前的台阶处，撑着楼梯扶手，迟缓地迈下一阶，摇摇欲坠，姿势别扭。以他现在的状态是怎么能走动的，那里面没清理，轻微脱出的肠肉也没有还纳，带着一屁股液体，裤子后面会不会湿透呢。

扔个垃圾的功夫，他也能跑。

“我明天就报给上面。”真的再出来蹦跶，查他丫的。

“老板，能不能快点。”生意太好，那女人等得不耐烦了，烟熏火燎的，人又多。李航背对着店铺，在路边吧嗒吧嗒抽烟。

再次划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我把手伸进口袋里，还在，那淡蓝色的药粉。

摩托上的人单腿支地，摘了头盔。我怔了怔，那不是李航吗。

“水管还没修好吗。”

“路上慢点。”他拍了我一巴掌，走进门厅去了，在警容镜里映出的身形很好看。我咬出根烟来，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离开。

他本来请了年假，要和梁恒一起去金延岛玩，结果很快回来上班了。

仔细地清理完他的体表，梁恒将人抱到沙发上，后穴的东西还在流，便把毛巾垫在他身下，先排干净吧。不忘给他盖上一条毛毯。

我看到梁纪康同样波动的眼瞳。

“不常联系了。”梁纪康笑了笑，面色平和。我就佩服他这幅荣辱不惊的样子，喜欢得紧。

“那你不和小恒去旅游了？”梁纪康顿住，有几秒沉默，我的角度看去，他的眉眼低敛。

“我就喜欢吃他家的小龙虾。”后座那女人声音娇甜，跨下车来。

常去的那家店几乎满座，我们在沿街空桌那儿坐下。

我恍然地啊～了一声，“是失落了吗，状元爸。”这时候有人送上托盘来，肉串在里面滋滋作响，我将签转到他方便拿的方向，“不说了，这顿算我的。一定得安慰安慰你。”

梁纪康的瞳孔失焦，像是还没复位，停留在眼眶上方的位置，留出些许白眼仁，微张的嘴角有银丝流到脸颊上，他也浑然不觉。梁恒拍拍他的脸颊，摸到了一手的汗，人没有任何回应。

他说，“低头。”我拿起啤酒，将脖子正回来，多年的默契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抬头看了眼表

“来一杯？”他那天醉了的样子我记忆犹新，问这句话时口舌发干，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

齐元军当时的线人。浸在毒窝子里的马仔，激流勇退，因为戴罪立功，才判了三年。

“那你来我家住啊。”

“差不多了。就是要打扫打扫。”

梁纪康突然站起来，径直走向前面，我没来得及问他干嘛，就看到他走到那女人旁边，问了老板一句，拿出手机来扫码付钱。

“我可熬不住了，一会就走。”

梁恒去洗了个澡，整理好自己后，开始打包脏污的床褥，他好洁，不能忍受这东西在家里多呆一刻。

到了夜市那片儿，晚上八点来钟，整条街灯火通明，人也特多，吃喝的，来往的，喧喧嚷嚷。烤架上食物翻个面，遇热呲的一声，白气直冒。热闹。

他说都行。

片刻后，那女人提着餐盒，跨上摩托，突突突，低沉的震声响起，那辆杜卡迪只一瞬就窜出去，没了踪影。

“走吧。”我关上办公室门，梁纪康站在外面等，没有看手机，看着我动作。

喝下去了。

梁纪康趴地很稳固，他的腰身很软，是以整个人对折瘫伏在自己大腿上，淫液沿着股缝向外流。梁恒将他扶着放倒，露出狼狈的身前，被自己浇得湿淋淋的，阴茎已经软下去，龟头发红，沾着白渍，顶端还在吐出晶莹的水珠。

三唑仑为苯二氮卓类安定药，这种药具有抗惊厥、抗癫痫、抗焦虑、镇静、催眠、中枢性骨骼肌松弛和暂时性记忆缺失效果。口服吸收快，而且完全。口服15－30分钟生效，两小时血药浓度达到峰值。

这倒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害，这就是各有各的命。

到垃圾桶只有一个花坛的距离，来回区域都收入视线，很难藏匿。梁恒走到落地窗前，他家不是拔地而起的新小区，顶层不过16楼。果然，清楚地看到梁纪康的身影。

可怜的爸爸。

酒足饭饱，我们一起走回警局。

“撸串怎么样，去大排档。”

他走回来，我气笑了，“你这人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