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朱郯回道：「张伯伯好。有机会一定造访您。」两人接着一起走向学校。很快的就到了学

校的叉路口。张教授继续往前走；朱郯跟在旁边。张教授突然指着右边说：「咦！你的系

馆在那边。你没去过吗？」

朱郯见张教授发现两人不同方向，只好站着向他道别，从背後望着张教授的背影，暗自神

伤。

当天晚上，晚餐时，朱郯立刻将早上撞到张教授的事情说出，并想过去道歉。姑丈道：「

没关系。他不会放在心上。」就不想去。朱郯没辄。却听到姑姑帮腔道：「让他认识认识

张明才也好。英、日文不懂还可向他请益。姑丈想想也对。饭後就带着朱郯到隔壁。张教

授刚应门道：「什麽事？」姑丈就迳自走向屋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朱郯稍後也随之坐

下；张教授跟着在对面坐下。

朱郯立刻注意到张教授。吊带搭配浅蓝色的丝质衬衫，穿着非常时髦新潮。白白胖胖的皮

肤，圆圆滚滚的肚子，看起来可爱极了。尤其那股超凡的气质，温文儒雅的态度，更重击

着朱郯的心房。朱郯被眼前的长者，弄得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神情完全表露无遗。

姑丈跟着表明带朱郯过来道歉。张教授回道：「没事。不要大惊小怪。」

姑丈道：「这是我那口子的侄儿，以後多多关照。」

张教授回道：「那麽客气干嘛。你的侄儿，我自然把他当侄儿看待。」说完看着朱郯，招

招手道：「来，到叔叔这里。」朱郯看看姑丈。看见姑丈点点头示意後，朱郯立刻到张教

授旁边。

张教授接着捏捏朱郯的脸道：「好可爱的小弟弟。」对朱郯非常亲热道：「我与你姑丈是

同乡，在美国念书时还同校，甚至还同间寝室。我跟他就像亲兄弟一样。他的亲戚自然是

我的亲戚。」

又道：「以後有日语的问题，不要客气。直接找我。」

朱郯回道：「张伯伯，那我在这里先说声谢谢罗。」朱郯既然把张教授当成父亲看待。他

的一切自然引起朱郯的好奇心，无时无刻不在制造机会接近张教授。

到了周末早上，朱郯在家中，看见系主任来访，立刻倒茶招待，并随侍在侧。朱郯看着系

主任，突然发现他的太阳穴旁有一块不小的老人斑。

朱郯刚想：「郭伯伯的婚姻宫有点缺陷，果然夫妻生活不够美满。」随後又注意到系主任

满头浓密的黑发，心想：「系主任头发茂密，理应精力旺盛，但却夫妻不和，实在令人费

解。」朱郯看见郭主任与姑丈聊得开心，并不时提到自己，也感觉窝心。

突然间隔壁张伯伯出现在客厅门口道：「快啊！陆教授在我家等好久了。你们两个还在磨

磳。」郭主任与姑丈就跟着张伯伯到隔壁。朱郯立刻问姑丈道：「我可以过去看吗？」看

着姑丈点点头，朱郯立刻快步跟上去。

走进张伯伯的庭院，朱郯觉得似曾相识，简直就是姑丈的庭院，唯一不同的是姑姑用烘衣

机，张伯伯则将衣服晾在前院屋檐下。由於里面陆伯伯大声催促，众人走得奇快，留下朱

郯慢慢观察周遭环境。

朱郯立刻发现张教授的衣服旁边挂着满满的红色丝袜，而且居然没其他颜色的丝袜。朱郯

心想：「张教授似乎偏好红色丝袜。红色代表热情奔放，张教授独居仍然热情洋溢，真是

奇怪。」朱郯接着往内走，只听到「鉲啦..鉲啦..」的声音由里面传出，朱郯知道里面早

已进行着激烈的方城之战。

朱郯随後进入客厅，看见众人聚精会神，完全没注意自己。就在旁边站着，藉机欣赏众人

脸孔。朱郯发现除了陆教授较难看外，张伯伯，系主任，甚至姑丈显然都不错。朱郯就这

样在旁边，陪着大家打完麻将。

经过两个月的相处，朱郯不经意的发现：「姑丈与姑姑虽然同房，但是似乎已经分床而睡

。而且姑姑似乎很怕姑丈，对姑丈唯唯诺诺，唯命是瞻。」姑丈在家里很具威严，稍稍瞪

大眼睛，姑姑就立刻静若寒蝉。姑丈即使对姑姑颐指气使，姑姑也甘之如饴。

朱郯也观察到：「姑丈偶尔会穿绿色丝袜。」这点倒是让朱郯感到意外，因为朱郯印象中

有报章杂志指出同志通常对绿色丝质物品有偏好。姑丈是个雄纠赳、气昂昂的男人，而且

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怎麽会可能搞同性恋呢？

这点倒是让朱郯百思不解。一定是报纸为了譁众取宠故意乱写，制造噱头。朱郯本来有进

一步验证报章杂志容易讹传谬误的想法，由於学业无法兼顾而作罢，久而久之也就淡忘了

。

由於几乎每两个星期就有方城之战，朱郯进出张伯伯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张伯伯自然

跟朱郯热络起来，甚至还会请朱郯到高级餐厅吃饭。朱郯也回以诚心待之。这天，朱郯午

饭後，回到教室，准备上课，却发现班代站在黑板前面写下「经济学调至下星期四上课」

的字眼，并向大家宣布。

朱郯只好回家。回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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