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喜欢疼痛，但在这种时候却会无意识地去试探更多带着刺激愉悦的痛觉。一切向内隐蔽的需求念想，都会在这时无限向外伸张，让他露出平时不会有的模样。

乔书佑感觉自己是真的要被压死了，呼吸都困难。

池倾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然后回答：“……也没多少，不多不多。”

再夸张一点，身体好像是想让他崩溃，然后将他从中心打破毁灭。

身体灵魂会在某些时候被迫失重，不受自己控制，也会在外物刺激下诚实地反应一切感觉情绪。

池倾进门的声响很大，关门声直接就将在房间里睡觉的乔书佑惊醒了——他下意识往床的另一边蹭过去，发现是空的后，才意识到这应该是池倾回来了。

乔书佑开灯下床，把池倾也拽了下去，他去餐厅泡蜂蜜水，一边泡一边抱怨：“是见什么人了能喝成这样？你怎么不喝死算了？”

跟平时抓人的力道不同，估计这会儿池倾也控制不了自己，所以像瘫下来一样，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往乔书佑身上压。

乔书佑正犹豫要不要起来去看看，结果房间门就被池倾暴力推开。

清醒情况下乔书佑必然不能接受自己会这样，可在理智灵魂都被踩在脚底的时候，他只有这样。

乔书佑才不信，能让池倾醉成这样，一定是非常过分的量了，看他明天早上起来头疼不头疼。

睁开眼，看到的一切都在不停旋转，闭上眼，又觉得自己像是在失重下落。

画笔跟着思想走，等到乔书佑回神，笔下纠缠的两个人早已不是相拥或撕扯，而是少儿不宜了——这本来也不算什么，所以乔书佑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人体画真好，简直完美比例。只是想到刚才脑海里出现的人是谁后，过不了内心这一关，所以还是将这幅画放到了一旁。

一半失控，一半堕落。

他甚至觉得在临界点的那一刻，身体都好像背叛他，成了一种完全用来压制理智与思考的工具，将灵魂都踩在脚底。

他对身体一切陌生的反应和感受都充满了好奇。

乔书佑完全不困了，也坐了起来：“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乔书佑一般不会发火，但好好的睡觉被扰，大半夜还要照顾一个对自己没安好心的酒鬼，乔书佑的心情

要等到完全冷静平息下来后，灵魂和理智才会缓缓回归。

池倾迷迷糊糊地喊着心肝，眼看着就要亲下来——乔书佑死都不肯被满嘴酒气的池倾亲，立刻伸手按在他脸上，硬是将池倾的脸给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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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倾身上的酒气铺天盖地朝乔书佑席卷过去时，乔书佑只想找把刀给池倾一个痛快。

池倾没亲到还觉得委屈，坐了起来，拉着乔书佑的手问：“怎么了心肝？”

在外面池倾撑着面子不肯承认自己醉了，理智什么都还在线，思想也还算清楚。但上了车人就晕乎起来，一路昏昏沉沉。等到下车踏进家门的时候，他终于醉得真实。

那晚池倾回来得晚，他跟顾世墨喝了很多酒，探讨了许多男人之间的话题，等他回到家的时候，乔书佑已经睡去。

最多是刺激跟恐惧。

而乔书佑还没坐起来，就先被池倾压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