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沉默无言，气氛微妙尴尬。乔书佑缩在一边角落，跟池倾保持着最大距离。池倾见乔书佑这副模样，也没有开口自讨没趣。

但吹过头发后他眼睛都睁不开，完全脱力，睡了一觉，一直到晚餐时间才被池倾叫醒。

见不着面的时候乔书佑感觉自己也不是那么讨厌池倾，可一见到面，就只想离池倾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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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乔书佑心脏都缩紧了——他不知道池倾会对自己做什么，他害怕池倾会对自己做什么。

所以池倾干脆不说了，而是道：“我在一家法国餐厅订了位置，只是带你出去吃顿饭。”

池倾已经对乔书佑说过很多次“我不会伤害你/不会强迫你/别怕”这些话，可效果微乎其微，乔书佑看着自己还是怕。

乔书佑被两个身形强壮的保镖架到车子上的时候，池倾已经坐在车内了。

乔书佑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这次池倾这么做是有什么目的。

乔书佑就是害怕池倾。

这也是钟叙光建议的，在家谈容易谈崩，换个场合环境，或许会让乔书佑意识到他的认真跟正经。

因为这也不是池倾当面跟他说的，而是池倾直接派了人“请”他下来。

乔书佑感到难以置信，因为这不是池倾假装出来的——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假装给谁看呢？

但之后几天，池倾在家里露面的次数变少了许多。就算出现，也不见得跟乔书佑说话。

不过几秒的温柔罢了，比起池倾的过分行为，根本挽回不了什么。

池倾看得出来乔书佑见到自己还是紧张，也明白他对自己的尖锐不过是出于害怕——就像小刺猬一样，其实根本没有伤人的力量，只能将自己的刺露出来，用来吓唬吓唬敌人。

可实际上，池倾只是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似乎是在看他有没有发烧。确定他没有发烧后，池倾才摇了摇他：“起来了，要吃晚餐。”

尽管现在池倾对他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硬来手段，但他的占有欲几乎已经不加掩饰地显露出来了。

他总是说错话，万一又在这里把乔书佑气哭，那多没必要。

其实池倾还没发出声音前，乔书佑就已经醒了。

他迷迷糊糊感觉身边有人，清醒过来却没睁开眼睛。

碰巧遇上晚高峰，车子前进的速度不快。

这么冷战不似冷战地过了好几天，直到一晚池倾提出带他去外面吃饭。

他今晚特意在餐厅订了位置，就是希望能跟乔书佑好好谈谈。

只是很快这种想法又被乔书佑压了下去。

乔书佑不想去，奈何没有拒绝的余地。

这还是这几天来他们第一次面对面。

乔书佑觉得池倾会对自己硬来是迟早的事，可他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他什么都没有，就只剩自己了，他不想成最后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

池倾就这么离开了，乔书佑开始有些不信，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乔书佑看着车窗外，南方的冬天总是多雨，下起来没完没了，又寒又冻——他想到了乔正

有一瞬间是无法区分梦境与现实的，但他闻出了池倾身上的味道，才知道进来的人是池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