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未必会落得到这么落魄的境地。怀恩心中讥讽，又为这蠢女人的短视与心狭窄而到烦躁，声音里也就带了几分讽刺：“娘娘以为那时丞相请襄王妃是为了什么？娘娘了这等犯上忤逆的事，到来受牵连的还是丞相，这半年来被徐家那祖孙俩压着，他的日可不好过，自然要为自己谋一条后路。您也不要再翻与王妃的旧账，咱家不如将难听的话在这儿直说了，只要那徐淑妃在后一日，除非是令尊病死或致仕，彻底退官场，否则您就别想再跨这容成殿的大门。娘娘既然如此迫切地想要走去，那连着一时权宜都忍不得么？”

楚沅音瞪着他，目光恻恻的。“你是皇帝边最信的人，现在却在暗中勾结别人，想要拉他。如果本将这件事告诉圣上，你猜你会是个什么场？”

“咱家既然敢来，便不会怕娘娘的威胁。”怀恩早就想到这一茬，依旧气定神闲，“娘娘既然说了圣上信咱家，那若是咱家与您各执一词，您说他会听谁的呢？”

“这信传是不传，全在娘娘的一念之间。”见楚沅音说不话来，怀恩退后数步，决定结束这场会面。“咱家这就走了，告辞。”说罢向门外走去。

“你为廷大总，定是有自己的一传递消息的渠。”瞧着他快门了，楚沅音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自己去向摄政王送信岂不更好，又为什么要在本这儿绕个圈？”

怀恩的脚步停了来。“说起来不怕娘娘笑话，咱家从前确实有条渠，可如今那些兔崽们还是不是咱家的人，咱家却不敢尽信了。自从那徐淑妃之后，不单是娘娘，咱家的日也不好过啊。”

“不单是前朝后，那徐侍郎的里，是容不得圣上边跟着任何外人的。”

从容成殿来，时间还早。怀恩在暗站了一阵，确定附近无人，这才又将兜帽拉低了些，朝着来时凝泉的方向走去。

有一句话，他不曾向楚沅音明说。侍奉皇家数十年，见着襄王两度起复，从少时不受的沉默皇转变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对于秦景和秦曦这叔侄俩之间的差距，怀恩是最清楚不过的。曾经先帝在世时，尚没有十足的把握完全压制襄王，换成了秦曦，只怕再给十年，也未必能赶得上他皇叔的行。

至于那徐檀知？如今虽然蹦跶得，可终究不过一梁小丑，在真正的权势面前不过是击石之卵，脆弱得不堪一击。徐家之所以现在还能呼风唤雨，是因为襄王一直手，一旦他定决心，了决断，想要将那小打回原形，简直是易如反掌。

有朝一日秦曦若不再是皇帝，他边走得近、抑或关系近的人，如自己，如楚沅音，将来便都逃不过被牵连的场。和楚敬宗一样，他这把半截土的老骨，也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先帝，您可莫要怪小的。着夜风埋前行，大总在心中默默念叨。襄王给过殿无数次机会，殿完全可以将他磨成最锋利的一把尖刀，却偏偏要抱着徐家这块铁疙瘩不放。他是拼不过襄王的，这一您自个儿心里也清楚。

至于小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等来日到了地，再让小的向您赔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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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冲被抓的这天晚上，秦景和楚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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