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苦寒之地守了八年,不是没受过重伤,却也从不曾像现在这般,浑绵绵的使不上劲。不愧是在繁华京师待得太久,连人也怠惰了。襄王殿这样慨着,手在被面了自己的大。
他,穿了,一件,肚兜。
秦景缓慢地扭过脖,环视屋中。窗前的兰草,屋角的金丝雀笼,正对着床的梳妆台,小桌上绣到一半的图样,一旁架上搭着的鹅黄罗裙……这本就是女儿家的闺房!
这副女儿堪称弱,且尚在病中,被他这样一番胡折腾,已是气吁吁,不堪重负。秦景笨手笨脚地将罗裙穿上,不会梳,索披在脑后。他扶着墙,慢慢走到梳妆台前坐,仔细端详镜中那副模糊的面容。
重是,他,前,多了,沉甸甸的,两团东西。
双还有些发,但勉可以站立。地上铺了松的厚毯,赤脚踩上去也不会觉得冷。秦景光着膀了床,并且丝毫没有意识到这行为如今是多么的不妥。似乎是受了这原主的记忆指引,他毫无阻碍地找到存放亵衣的小箱笼,总算给自己了汗,又换了的衣服。
盯着那绝对不应该现在自己上的位看了许久,秦景抬起纤细白皙的藕臂,伸削葱般的玉指,了那团。
平生解开的第一个肚兜,居然是自己的。
……还真是绵绵的。
秦景默默弯腰去,抱住了。意外发生的太突然,信息量有些大,他得先缓缓。他知自己的人生经历堪称跌宕起伏,给京城的茶客们提供了无数谈资,以他为原型编来的各式话本不计其数,可是却没有人告诉过他,这跌宕起伏之中居然还包括变成女人。
不论如何,总得先知自己现在是什么份。
秦景的表在一瞬间僵起来。他此时已睁开了,视野逐渐清晰,可看到的却并非熟悉的暗帷帐,而是缀着镂空儿的轻薄纱帘。视线再向,层层叠叠压在自己上的锦被五颜六,最上边那层草绿打底,绣着大朵大朵的浅粉芙蓉,快地绽放着,一都不照顾他现在的心。
上已是如此,至于面的变化,单二十六年,洁自好,连窑都没逛过的襄王殿表示从重量上就可以分辨来了,不想再伸手去确认。
但这不是重。
秦景平素接的女人不多,他确定自己绝对见过
大周风俗,女十五及笄后便可许人家,王公贵族当中行晚嫁,却也不会晚于十八岁。见周围的摆设不似已经阁,秦景还以为原主是个豆蔻少女,不曾想这张脸看上去倒没有预想中的那般青涩。虽称不得明艳妩媚,却也清丽可人,隐隐还有些熟。
大的疑惑笼罩在心,想要清真相的渴望太过急切,甚至暂时战胜了的乏力。秦景一鼓作气掀开了那几层被,从床上翻坐起,无意间低一瞧,顿时表又木然了。
难是婧妹的房间?秦景在第一时间否决了自己的判断,这格的事,程徽就算再不靠谱,也不会让它发生。可现在这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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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呆坐了半晌,直到打了个嚏才回过神来。刚才的汗浸了贴衣,此时冷冰冰地黏在上,十分不舒服。秦景皱了皱眉,伸手到背后,扯开了系带。
货真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