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之前，他轻轻地说了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汪冬麟重重地跌坐回椅上，他的表还算平静，除了嘴角那不自觉的搐之外，看不其他异常。

他毁掉了其他所有的证据，结果反而导致路天峰现在拿来的东西一跃成为最关键的决定证据。

而当审讯室的门关上后，汪冬麟整个人顿时坐在椅上，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输了……”他木然地说。

他仿佛回到了父亲葬火海、母亲向自己摊牌的那天晚上，又仿佛听见了茉莉对他的无讥笑。

“你这是孤证、伪证，本没有法律效力……”汪冬麟红着脸，语无次地分辩。

“我只是想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

从那一天开始，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汪冬麟的胃泛起一阵酸意，对啊，这就是失败的滋味。

汪冬麟将手中的纸杯成一团。

“不！路天峰，我跟你说过，是因为‘组织’的人要挟我，我才迫不得已要杀人的。”汪冬麟急得站了起来。

他终于还是丢掉了最后的防线，但他还不想认输，不能认输。

如果在这里认输的话，他会输掉一切，包括自己的命。

路天峰突然压低了声音，向前倾，凑到汪冬麟的耳边，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见的音量说。

伪装了那么多年的面，终于被路天峰无地撕破了。

“证据呢？”路天峰笑了，这是他在与汪冬麟锋的过程当中，第一次真正因为兴而笑容。

“你什么都不需要说，我会去查的。”路天峰潇洒地收回了证袋，“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对你行审讯，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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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天峰好像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也不回地离开了审讯室。

“没关系，给我们一时间，完整的证据链会查来的。这足以证明你杀害林嘉芮完全是蓄意谋杀，跟什么人格分裂妄想症之类的……一钱关系都没有。”

了。”

因为路天峰非常确定，所有的证据早就被汪冬麟毁掉了，他为自己几乎完的犯罪而沾沾自喜。他步步为营，将方方面面的因素都计算在，还同时与“天时会”和司徒康两方势力达成了秘密协议，要求他们保证自己不死。他甚至为了安全起见给自己加了第三重保险，通过假扮人格分裂的方式蒙骗了专业的神鉴定机构。

“你是为了钱才杀死林嘉芮的，对吗？这里不但有电货币的转账记录，还有完整的聊天信息记录。”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最后，他咬牙切齿地挤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