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书文凝眸划过相机里的照片，一张接一张，直到动作倏地停了来，微暗光线两只手十指相扣，贴合，虚光背景依稀能看到白皙的肩颈。还有上面，隐晦暧昧的红痕。时间是十月一号的凌晨。她靠在桌前缓了声气，没忍住抬手又给了跪在面前的人一耳光。啪——响声清晰又压抑。“你知她还没成年吗？”路泊汀偏过，额前碎发凌，他从来就跪在她面前，背依然直，嗓音带着发烧的低喑：“知。”啪——握发抖的手，姚书文轻声问：“那你知，她是你妹妹吗？”他姿势没变，：“知。”啪——又是一记闷响，她的手泛着痛麻：“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你迫她的吗？”“是。”回应毫无停顿。本文首发站：po wen x ue1c o她手里的相机也砸向他，尖锐的棱角蹭开他的衬衣衣领，在颈侧刮一分明的血痕，迭着之前还没好的青迹，那细薄净白的肤看上去格外脆弱瘆怖。但他吭都没吭一声，端然跪着，背愈发板直。摆明了要把一切揽在自己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姚书文见他敛着绪依声承应，全然没有以往争嘴疏狂的模样，不由冷笑：“你以为把一切都揽在自己上我就能答应了？我告诉你，她只能是我女儿。”手心向上，厉声，“在我还没查清楚前，现在钥匙给我。”路泊汀睛低垂，侧脸一片红，手指轻轻拨刚才夺来的钥匙，突然声叫她：“妈。”盯着他红了的圈，姚书文呼忽而一沉。“妈。”他又叫了她一声，一直偏着没看她，开始说话，说那些没有和任何人说起的、同样压在心里的石，语气微漠，好像这样，就能冲淡这十年的沉晦：“我很早就喜她了，从她现在家里的那一天，从她哭着脸冒失闯我房间，从我不愿意和她太过亲近，从我回总是先找她的背影，在我还不知她不是亲妹妹的时候，我就想照顾她一辈……”“我注意到了她，所以……我喜上了她。”“您以前问我为什么总对她冷淡……我想过保持距离，我努力试过了……”他慢慢摇，俊颜满是泪痕，“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只要她在，只要她是温声，我就不到和她只是兄妹关系。”“我一度觉得是不是我有病……”他忽然轻笑，角却溶溶，“但医生说我很正常，妈，他竟然说我是正常人，可我……可我觊觎自己的妹妹……”他又垂，清泪过脸颊，声音压得极低，又重复：“我对她，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如果可以，路家错领的孩，我宁愿是我。”好像突然不认识他一样，姚书文怔怔地看着他，举着的手无意识放，她一直就琢磨不透儿的格，聪不骄慢，肆意无忌却从未无理取闹，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浑然模样，但他的所有事，她和路康几乎没有参与过，因为他总能自己解决，而且是，可以到最好，她以前总觉得儿的张扬又疏狂，直到他大了，她又发现，他的心是封锁的，像覆着雾气的玻璃，谁也看不透，哪怕他们作为父母，依然无法走去。但今天他却红了，当着她的面，自己拂开了那层雾。是一块，轻轻一碰就能碎的玻璃。“你早就知阿声不是路家的女儿却一直瞒着我和你爸，为什么？”一阵锥心刺骨的疼，姚书文无意识抬手捂，轻声喃喃，“那我的……亲生女儿，又是谁？又在哪里？”是不是和阿声有关系……她完全不敢想最坏的那个结果。路泊汀握钥匙，抬，眸光气微退，低声：“我什么都不要，所有的东西我全转移给妹妹，我会找到她，给我一周……叁天时间，叁天后我带她来见您……”他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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