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编，我劝你好好说。”

“嗯，但我换女二了。”闷着毛毯吐了口气。

当时她把这个拥抱解释为她们友谊的告别，或者不舍，然而现在很难这么解释了。

裴轻舟下巴蹭着被子转头，看到陈暮江困困的眼，捂被笑了笑。

“你不给吗？”拔出头看她。

前后相拥，下巴抵颈，裴轻舟身上的味道很清冽，有点像酒，颈窝里也凉凉的，陈暮江不自觉往里多抵了几寸。

而且听了姜迎说的全过程，争取的并不容易。

“是不是感觉这些问题很无聊？”陈暮江蹭了蹭她耳朵。

近乎什么都没做，没有任何讨好就获得了这份区别对待，像一开始就存在那般自然。

裴轻舟进去后，先伏颈里，委屈地向陈暮江耳语了句：“我有些累…腿疼…”

“我也不知道。”

只是因为对方是程暃？

“你到底要签名干嘛？”

“有点。”叹了口气。

她从来没见过裴轻舟对谁有过区别对待，就连她陈暮江也是等待且主动很久，才换来的这份区别对待，而程暃就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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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什么？”

低声笑了笑。

不太想讲话，陈暮江轻“嗯”一声算回应。

为对方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本就很难，需要痛下决心，裴轻舟对程暃有吗？听姜迎说，她甚至都没犹豫就决定了。

回想裴轻舟与程暃的一切，两人熟络地竟比她都快，侃侃而谈的清晨，又或是对戏现场的嬉戏，连郭志都曾说过，她们相处得太好。

“我以为会很久不见，吻别好点。”

“那你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

“为什么？那天不是去谈好了吗？”陈暮江攒了攒眉。

“那你有些难满足啊，江舟老师。”

陈暮江沉默了一会儿，呼吸收得很轻。

怀有喜欢和爱的放弃，仍需考虑放弃的结果，精打细算，而裴轻舟与程暃，在她眼里连友谊都算不上，却没有一丝犹豫？

她对于裴轻舟后生出来的同台领奖梦满怀欣喜，对于半生苦伶的裴轻舟拥有新的一切倍感欣慰。

这份放弃不仅仅是建立在陈暮江的爱与喜欢上的，还有单单作为陈编剧对于江舟老师的欣赏、期待和成全。

“检查你艺术签学会了没。”

她脚踝很敏感，在裴轻舟的脚沿被钻进来的时候，睫毛颤了颤，眼睛被点亮，一头雾水地看对方。

而她自己，刚刚为了裴轻舟放弃了拍摄。

默认是坐两个被窝，谁也不碰谁。

“我昨晚刚报答过，好嘛。”裴轻舟挑逗地咬了咬她耳垂。

“不想跟她抢东西。”

但她为裴轻舟放弃的时候，还前前后后考虑了许久，担心媒体如何交代，以及自己一直想做的事该如何完结。

《山海归梦》拍摄时她们不过吃过几次饭，聊过几次天，剧播后上的活动也只是见面招呼，只有最后一次采访给了彼此一个拥抱。

“但我有点喜欢。”小声嘤咛。

裴轻舟脚趾勾了勾她脚后跟：“想你抱我。”

“姜迎说你接的新剧女主本来是程暃？”

没答话，陈暮江打开了暖暖的小毛毯，迎接一旁乱挠人的小猫。

陈暮江鼻尖蹭着她脸颊，小声回：“我下次注意，会轻一点。”

陈暮江望望她，真的像只猫，头缩在被子里，黑发拱起似耳朵。

“这算一起看日出吗？”

而裴轻舟看程暃走戏时的大哭，是她高烧到昏迷都换不来的。

“给，当然给。”陈暮江啄了啄她唇。

“你又不是我老板，你没有资格检查。”翘着尾音。

“这么快就忘了赏识之恩了？”陈暮江笑笑。

何况，程暃还曾明明确确喜欢过自己，裴

然而裴轻舟为了程暃放弃争取来的女主，是建立在什么之上的呢？

陈暮江塌了塌沉沉的眼皮，嗓子懒懒的。

不明白，努力争取的东西为什么又不要了？

为什么说我会后悔没亲你？”